基督教 旧约伦理学 建 构 神 学 、 社 会 与 经 济 的 伦 理 三 角 Old Testament for the Ethics People of God [美] 莱特（Christopher J. H. Wright）╱著 黃龙光╱译 子居 17-05-26, 19:51 里程碑——20 世纪杰作选 圣经里，上帝常常用石头来跟我们“说话”。 雅各的石头告诉我们耶和华真在这里， 摩西的石头记载着如今都还适用的法律条文， 大卫的石头打昏的不只是巨人，还有人心里的恐惧， 以利亚的十二块石头，让他靠着上帝以一敌百， 尼希米的石头可以盖城墙，耶利米的石头会说预言， 哈巴谷的石头会呼叫…… 到了 21 世纪，上帝还会用石头来跟我们说话吗？ 里程碑书系，收集了 20 世纪一百年来， 十几块特别有意思的石头， 形状各异，大小不一， 有的让你在曲折思辨的小径中找到出路， 有的容你于危险世界的沼泽里，看见安全的方向， 更有的，立在少有人踏足的领域， 遥遥指向一个有待后人继续开拓的地带。 这是一种对过去的整理，也是一种对未来的眺望。 里程碑总序 世 纪末和世纪的任何一段日子一样，各行各业动着转着，男男 女女走着跑着。不同的是眉宇间夹杂着些许的兴奋、些许的 急迫：兴奋地迎接第三个千年；急切地告别即将结束的 20 世纪；同 时，为她开列一张期末考核表。 知名期刊《当代图书馆》 （Modern Library），慎重地推出“20 世 纪最佳小说一百大”。结果引来抗议：尖刻的评论员说，女作家作 品太少、少数族群作者的杰作不受重视。 ML 随后公布“最佳非小说一百大”，同样异声频频： 《国家评 论》 （National Review）干脆自己评选“最佳图书一百本”。 20 世纪走了一百年，每年新书平均有没有五万本？整个世纪若 有五百万本智慧结晶，请问容许几张“一百大”的成绩考核单？ 一张太少了，十张不算多。 来到新的世纪，校园书房出版社回顾 20 世纪，起意整理前人智 慧，规划“里程碑”丛书，为 21 世纪的华人思想添加色彩。 里程碑丛书评选基督徒作家于20世纪出版的作品（1901—2000年）， 评选标准为内容具有“开创新局”特质，足以引发新的研究路向者。 丛书规划初期曾设定十六个领域，涵盖文学、历史、伦理、社会、 神学、圣经研究和自然科学等，列举二十八本书籍，因人力物力之 限，目前暂以十到二十本为规模。 2007 年首批推出至今已出版《神学诠释学》 《拥抱神学》 《小人 国的生物学》 《回到正统》 （简体版由三联出版社引进）等。 吴鲲生 校园书房出版社“里程碑”系列总策划 赞 誉 莱特积三十年研究旧约伦理的心得，写成这本内容详尽的教科 书，读来十分有趣。本书不但堪称传世巨著，而且是学生、老师、牧 长、信徒，以及任何关心旧约与现代伦理议题的人都必读的一本书。 贝克（David L. Baker） Tyndale House, Cambridge 过去几十年在旧约伦理方面，莱特一直是最具分量的作者。他 不但敞开心胸，认真聆听旧约圣经的信息，而且反复思想方法论的 问题，再以清晰的笔法为文成书。更可喜的是，莱特愿意抽身回 顾，大幅重修自己的作品，使本书肯定成为定音之作。 戈丁葛（John Goldingay） 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 华人教会极需要一本以圣经神学为基础的旧约伦理学，免得神 儿女面对种种伦理议题时，徒然在圣经之外找答案，导致信仰与生 活脱钩，成为一个不能改变世界、却被世界改变的可怜信徒。这本 书的翻译，为干旱的圣经伦理学领域降下春雨！ 吴献章博士 中华福音神学院旧约教授 1983 年，当莱特的《认识旧约伦理学》面世时，确实令人眼前 一亮。他提出圣经里神学、社会和经济的三角伦理架构，并采用预 表、典范和终末等独到进路来诠释旧约伦理；既超越了解答连串道 德难题的窠臼，也为严谨探索旧约伦理学开拓出美丽新世界。 二十年来，近三百篇旧约伦理的专文与论著令人目不暇给，但莱 特这册逾七百页篇幅的增订版《基督教旧约伦理学》却始终高占经典 席位。作者不单把他另一本有关圣经伦理权威的文集融会贯通于原著 之内，以丰富其方法论的基础；更从福音信仰神学立场，评述回应当 代百家争鸣的进展与局限，给读者提供中肯难得的导向指引。 李思敬博士 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圣经科副教授 莱特教授是当代福音派旧约神学的翘楚。读完本书，你会有一 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华人教会一直强调个人敬虔、独善其身的属灵 传统，好像只要理顺个人和神的关系，其他所有问题都会解决；但 莱特指出旧约是关乎一群上帝子民的故事，旧约伦理从来都是社会 性，即或有所谓个人道德，也需要置于群体的框架才显得有意义。 阅读本书，你会发觉旧约是一本全新的书。 蔡定邦博士 香港信义宗神学院副教授 献给 爱妻 Liz 长女、女婿 Catherine and Andy 长子、儿媳 Tim and Bianca 次子、儿媳、孙女 么女 Jonny and Emma and Helena Suzy 推荐序 《基督教旧约伦理学》三问 要建构一套基督教伦理学，我们真的需要旧约圣经吗？ 华人信徒对保罗的金句大抵不会陌生： “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 （提后 3:16）； “默示”或译“灵感”，意即“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 的话来” （彼后 1:21）。但其实保罗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一方面 肯定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同时又说明圣经“都是有益的”；换 言之， “默示”和“有益”都是圣经的特征，两者互为表里、不容 分割。 不但如此，保罗整句话的焦点乃在阐释圣经既是神的启示，因 此“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等四方面，能够“叫 属神的人得以完全”，所以“都是有益的” （提后 3:16、17）。这也 是为什么教会要承认：圣经在信仰教义和生活伦理两个不同范畴 上，同样是我们最高的权威。 保罗心目中的“圣经”，当然就是旧约圣经。 † † † 今天的教会可以如何整合旧约圣经中的伦理教导？ 旧约信仰属于“道德一神论” （ethical monotheism），这是圣经 神学的入门基础，毋庸置疑； “律法和先知的训诲宣讲是针对圣约 群体，而非针对个人”，我们也一定耳熟能详。本书作者在“神学” 与“社会”之外，再加上“经济”的角度，展示了一个等边三角架 构，作为探讨古以色列的伦理概念之用；这是源自他 1977 年于英国 剑桥大学博士论文 1 的创见，从而描绘出一幅既宏观又立体的旧约 推荐序 i 伦理地图。 藉着这个神学、社会和经济的三角伦理架构，作者选取了八个 旧约伦理课题分别作深入的论述。毫无疑问，这些课题（生态、贫 穷、地土、政治、公义、法律、家庭、个人等）亦同时反映了今天 教会所面对的道德关注；作者认定，在基督徒的伦理反省抉择过程 中，旧约圣经有其不可或缺的应用意义。 八个旧约伦理课题，也就是八宗个案研习；尽管并非包罗万 有，却是伦理思考的方法示范。 † † † 然而，什么是基督教旧约伦理学？ 从作者的论述看来，基督教旧约伦理学并非搬字过纸、墨守 成规的玩意儿，而是把圣经具体处境中的教导融会贯通，让经文 所记载的血泪挣扎，成为今天严肃思考的启迪。作者刻意澄清： 这跟引经据典寻找解决难题的现成答案或不变原则之间，有着天 渊之别；他借用了“典范” （paradigm）的观念，来发挥旧约圣经在 伦理课题上的“权威”作用。 苏 格 兰 阿 伯 丁（Aberdeen） 大 学 神 学 教 授 韦 伯 斯 特（John Webster）曾指出： “圣经正典乃指向教会心脏的一把匕首。”2 换言 之，圣经教导除了提供神学或伦理的原始素材外，更重要的功能， 是向历代教会既定的神学或伦理传统不断提出批判和挑战。 华人信徒要回应 21 世纪日新月异的伦理议程，必须留心学习谦 卑聆听圣经篇章字里行间的微小声音。 《基督教旧约伦理学》正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最佳起步点。 李思敬 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圣经科副教授 基督教 ii 旧约伦理学 导 读 聆听旧约的声音 一、基督教伦理学的方法论 要明白本书的特色，必须从基督教伦理学的方法依据 1 谈起。 教会要从事道德价值思考工作，从方法论而言，有四个依据。 （1）圣经。我们当代所面对的各种道德抉择，有些在圣经中，在先 知与使徒的时代，已经以某种形式出现过，有先例可循。有些崭 新、史无前例的道德问题，也可以在圣经所提供的世界观与价值观 中寻找启发。 （2）教会对圣经的诠释传统。历代教会在读圣经、消 化圣经、诠释圣经、应用圣经等方面，留下非常宝贵的遗产。历代 出现的大神学家，就是圣经诠释传统的佼佼者。他们各自在其时代 与社会，就所面对的道德议题，各自精彩地诠释、演绎、活用圣 经，值得我们引以为借镜。 （3）当代思维。在立足于圣经及借鉴诠 释传统之后，对于任何当代道德议题，我们得慎思明辨这些议题的 性质、引起的价值冲突或两难、社会的民情、所处文化的价值观等。 （4）切身感受。每个议题的持有者，他们的亲身经历如何？有何心 声？不同个案事主的心路历程及有血有肉的挣扎是什么？教会的 道德思考与抉择，都应该兼顾上述四个依据，以圣经为主，其他 三者为辅。但是，在所有道德议题上，都要将这四个依据融会贯 通，是有一定难度的。因此，基督教伦理学的学科及专责学者便产 生了。 导 读 iii 二、圣经伦理学的角色与意义 圣经伦理学，是基督教伦理学这门学科的分支，帮助我们把上 述第一个依据掌握好；对于重视圣经权威的教会来说，圣经伦理学 则更应是基础学科了。2 本书专注在处理旧约伦理学，所以是圣经伦 理学的分支，也就是基督教伦理学之下的第二层分支了。 基督教伦理学，也可称为神学伦理学。由于圣经伦理学同时也 是圣经神学的一个分支，所以圣经伦理学之于神学伦理学，就是等 同于圣经神学之于系统神学的关系。圣经神学与圣经伦理学，大致 是描述性的：圣经学者将圣经时代信仰与道德观的正典之原貌，如 实告诉我们这些对圣经世界陌生的当代人。系统神学与神学伦理 学，主要是规范性或建构性的：是一个处于特定语言、历史、文化、 社会中的信仰群体及其神学工作者，严谨地自我反省在当下应该如 何论述我们的信仰价值观。 欲将系统神学及神学伦理学研究得完善，是要如太史公所言：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换言之，基督教伦理学 的任务，不是按照圣经的话使劲再喊一遍，而是把圣经世界与当今 世界作“视野融合” （诠释学用语），意即打通古与今、新与旧、常 与变、同与异、内与外、正与反、一与多、连续与间断、抽象与具体、 东方与西方的隧道。 三、旧约伦理学的任务 可是，要完成这个基督教伦理学艰巨的任务，最重要的第一 步，还是要将上古圣经时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