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经典名著 追寻呼召的探索之旅 原名：莫测树下 作者：尤金●毕德生 译：孙秀惠 教会更新多半始自基层信徒。然而， 教牧若不接受更新，且缺乏反思的能力与 广大的异象，整个基督肢体的更新就会遇 上极大的阻力。 尤金，毕德生牧师以其卓越的文采， 丰富的文、哲、神学知识，加上深切的自 我批判能力，写下了带动教牧更新的五本 著作，《追寻呼召的探索之旅》正是其中 之一。他的文笔犀利而不失敦厚，全书以 约拿书为轴，阐明教牧职分的真义，探索 圣洁的真谛。全书分为五大部分：买路遁 逃他施、逃避风暴、在鱼腹之中、往尼尼 微之路、莫测树下与神争执。 他的文笔深沉真挚而发人深省，值得 推荐给每一位教牧同工，甚至一般信徒。 目录 引言 第壱章 买路遁逃他施 11 第弐章 逃避风暴 34 第参章 在鱼腹之中 72 第四章 往尼尼微之路 第伍章 莫测树下与神争执 114 152 中文版序 ――「教牧更新系列」出版缘起 在探索更新与复兴的课题上，台湾教会对自身的角色似乎 总有着「时不我矛」的遗珠之叹。 台湾教会对复兴与更新的渴盼是不容置疑的，我们如勤奋 的工蜂般努力自异国经验的花朵上采撷蜜汁，希望酿造属于自 己的新酒。事实上，我们也确实看到许多这方面的努力开始发 酵：教会开始重视敬拜的实质，祷告网络在教会内与教会间建 立，小组教会拓植的概念也倍受推崇――复兴之梦的实现看似 指日可待。 然而，在世俗速食文化的影响下，一些教牧与信徒也抱着 取经的心态，希望觅得一帖教会增长与复兴的万灵丹。在这样 的心态下，牧养的本质被遗忘了，属灵的意义被混淆了，教会 这条更新之路走得头重脚轻、步履蹒跚。 字里行间泥土味 当我有机会读到毕德生牧师的著作时，心也随之开广起来。 在他的字里行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土地气味――从这位加拿 大维真学院著名的灵修神学教授的作品中，我竟然感受到中国 文人的风骨与理想，在万事万物中找到回归单纯的本质，触摸 到天父的心意。 属灵不再是一种「有样学样」的痛苦操练，牧养不再是一 种必须为了推陈出新、而疲于奔命的工作，而更新也不再那样 遥不可及。 基督徒的属灵，指的是活在成熟全备的福音中，指的是把 握生活中的所有要素，包括孩子、配偶、工作、天气、财产、 人际关系，以信心的行动去经历这一切。神要的是我们生活中 的所有素材，牧养则是一种「道成肉身」的工作，不是远远站 着观看，而是投身于所处的环境中――在一群会生活、犯罪、 悖逆，也做愚昧之事的罪人当中，意识到神正在期间工作，而 能有所回应、参与并乐在其中，并对此心存敬畏。 而更新，则是在每一犁、一锄的耕耘中，缓慢而坚定地发 芽茁壮的。教牧的工作是一种有创意的工作，一种恩典的创作。 正如毕德生牧师所说：「恩典的创作有可能产生于日常工作中， 如赦免罪人、帮助受伤者、担负个人的责任等。……树道、田 间、住家和市场都是美术馆，陈列的不是文化，而是在基督里 新的创作。」 还有比这更好的诠释吗？牧养不需要哗众取宠，也不需要 寻求猛药以催化信徒的更新。奋兴只能持续一时，而教牧与信 徒之间的互动却是一生之久。教牧工作，或者更广义来说，我 们的福音工作并不单是解决人的问题，或使他们快乐起来，而 是要帮助他们看到恩典正在运行在他们的生活中。如此真是福 音，是罪人的福音，更是教牧与信徒的福音啊！ 迫切的职责 于是有这么一份感动：出版「教牧更新系列」， 是我们迫切的职责。让属基督的工作回归单纯的本质， 以一种天父胸怀的宽容，接纳对传统属灵观念的颠覆。 从本书――原名「莫测之树」，乃至「返朴归真的牧 养艺术」（ＴＴ he Contemplative Pastor）、「重拾无私 的祷告祭坛」（Ｗ」（ＴＷ here Your Treasure Is）、「建造生 命的牧养真谛」（ＴWorking the Angles）、「全备关怀的 牧养之道 」（ＴFive 书都环绕着这些 Smooth Stones for Pastoral Work）等 主题。 但愿此系列之出版，也如同农夫耐心耕耘 、等待 春雨秋雨的工作一般，在教牧与信徒的心中播下希望 的种子，期待开花，结实累累的一日。 「教牧更新系列」企划主编 林幸蓉 引言 三十岁那年我正好按牧满四年，突然有一片深渊在 我眼前， 那深渊有如冰河的破口。我从小就开始了追求 耶稣的个人信仰 之旅；成年后就进入终身的事奉，那是 一条宽敞的道路，是通 往荒原中的以赛亚大道，亦即是 一份传福音的事奉工作。基督 徒的身分因我要做牧师而 受到肯定，也得以延伸。我与工作融 合在一起：工作是 我信仰的延伸，职业则是为想行于此信仰的 人开出一条 更容易进入的道路。 然后，这破口出现，它是个人信仰与牧职之间的裂 痕。我在半 途受阻，不断向四周张望，希冀找着桥梁、 绳索、树木等以便 我能跨越那破口。我阅读书籍、参加 研讨会、与人协谈等，却 没有一样管用。 渐渐地，我蒙光照，看到那破口不在前面而是在我 里面。事情 并未如我所预期的糟，却需要比我所计划的 事集中更多注意力。 最后，我百般不愿地正视那深渊 (是要放弃我所紧抓的信仰还是 工作，我也必须要有所 抉择），进入了造成破口的内在领域， 找着严重腐蚀的 崎_不毛之地。我搜寻了无法连结个人信仰与教会工作 之间的 细微末节。为何各个事务不能彼此单纯又轻易地 相合呢？我是 职业牧师，本身也是基督徒。我一直认为 「牧师」与「基督 徒」基本上是相同的，也很自然是相融 的才对；但我发现并非 如此。基督徒似乎不容易进到牧 职里，而且常常令人感到惊讶 的是，牧师的工作似乎总 令我对基督徒生活挣扎不已。 就像在地狱里的财主一样，我实在感到很惊讶。曾 经以为，我 一直亲身体验的生活能成为职业性的，并从 中得着祝福。但我 在此所经历的是：「有深渊限定」（Ｔ路 十六 26)。就像财主一 样，我开始祷告：「可怜我吧！ 打发拉撒路来，用指头尖蘸点 水，凉凉我的舌头。」 (路十六 24)所幸，我不像财主，我得了 释放，但不是 立即的，而是经过长途跋涉。逐渐地，工作中的 属灵要 素有点眉目了。在我上山下海之际，也不见有太多的辅 助，而且当我深入溪谷时，我到达了谷底，但我在当中 能带着 一贯的感觉升降自如（Ｔ也惟有降下之后才能如 此），以致个人 与工作能并行不悖。 资金不足的职业 发现这领域并为此祷告时，我寻求一个适合我职业 的属灵事物。 如今，即三十年后，我已预备好见证那个 发现与祷告。我非常急切地要如此行，因为我遇见许多 牧者们 困惑地站在那相同的或类似的深渊。可悲的是， 有很多人走回 头路，放弃了他们被按立做宗教工作的呼 召。我视这些人为我 的同事与朋友，我不希望他们之中 的任何一个走回头路。虽然 牧职没有傲人的身分地位， 但在扩展神国度的福音工作上，却 是极为重要的。每次 当有人放弃这重要又费力的工作时，我们 所有人的呼召 都减弱了。 在美国，属灵领袖的职分所需的资源被严重忽视。 出于人的活 动，总是远多于支持的资源；宗教工作量大 得超出其属灵能力 所能负荷的。其最初的结果是，领袖 们以形象代替实质，短暂 地满足顾客，但那只是短暂 的；顺利时便否认有任何问题（Ｔ容 易做，既然事情是那 么的顺遂），不顺利时就希望有人带着支 持出现。没有 人会出现，最后的结果往往是破产，而那种破产 经常令 人惊心动魄。 我们要使职业 内在的适合于外在的属灵化 的条件并不友善，这是我们必须承认的。我们的职业一 方面受 制于顾客的口味，另一方面则受制于市场趋势。 牧职，从会众 的立场解释是，用最大的代价去符合人们 宗教需求的工作；而 从牧者的角度来看，则是要迅速、 有效地满足这些需求。这些 条件立即将牧职眨损至宗教 经济学的层面，将它拉到残酷的竞 争里，并传到公共关 系和市场专家之手。追求牧职不再比任何其它的更困 难。管家、 科学家、农业、教育及商业等职业，若以圣 经观点来看，也同 样需要属灵，只是每项职分都需要特 别的关注。对牧者们而言， 极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会集 中注意力在特别发生于身上的「午 间灭人的毒病」。当 我们渴望去同情别人并满足他们的需要， 而用属灵事物 去装备他们时，不可全然陷于其中以致成了我们 的难 处，以免我们救了他们，反倒被弃。 职业性的偶像崇拜 为什么做牧师会遭遇这么困难的时刻？因为我们随 波逐流地拜 偶像。若有两、三个人聚集，神的名虽也在 其中，却也可能形 成一个委员会来制造偶像。我们要一 些不是神的神，以便我们 可以「成为神」。 牧者们明显地易于陷入的偶像崇拜，不是个人性 的，而是职业 性的，是一种我们可以控制与支配的宗教 我的主题是相对于生涯性偶像崇拜之职分上的圣 洁。通常较易 受到注意的是：个人的圣洁是-生之久的 过程，藉这过程，我们 的心思、意念和肉体与基督合而 为一。但下列情况是既可能又 普遍的：深刻的、个人性 的敬虔要被发展开来，但它却在神不 知鬼不觉中与职业 性的偶像崇拜共存。如果牧者是虔敬的，其工作也可说 是虔敬 的。这种假定并不恰当。一个木工的诚挚并不能 保证他所砍下 的任一斧都是恰到好处。牧者的敬虔也不 I 保证有眞实的牧者工作。印象中，大部分的牧师眞的很 好、友 善，甚至很虔诚。但他们的好并不一定都会融入 牧职中。 在美国，牧职填碎得令人感到困窘。琐碎是因为追 求工作效率 与生涯规划；琐碎是因为它被眨抑为一种工 作的范围；琐碎是 因为它是一种偶像，将从神而来的呼 召换取恶者为工作所提供 的价码，以便工作者能被度量 与操控。圣洁不是琐碎的，圣洁 是光辉、灿烂的。 牧者大多数会在口头提一提神圣的呼召，但在工作 生活中，我 们多半是在追求生涯。我们眞正的工作是在 市场压力下形成的， 并不是在神学的眞理或属灵的智慧 中成形。我盼望看到在职分 上对圣洁的注意和生活上的 敬虔◦基本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 为了整顿，所谓的整 顿，就是要去做个牧师，然后发展出工作 上合乎属灵的 事。那些督促我从事牧者工作之人，所交托于我 所谓的 属灵，并不眞的属灵。我并不觉得那些虚弱、疲惫的属 灵制度化的生涯主义是合适的；我不觉得个人灵恩矫饰 的属灵 是合宜的。我所要求的是某一种合乎圣经的属灵 ——■在创造 与盟约中扎根并茁壮，在基督里从容不迫， 沉浸在圣灵里。 约拿的故事 近来，要明白在基督的教会里做领袖的意义很不容 易。反对仆 人的模式在我们牧师、教师、宣教士当中曰 日受到推广。我在 这种思想与声浪中我行我素。威廉_ 福克纳（ＴWilliam Faulkner) 曾说，写一部小说就像在劲 风中盖鸡舍——只要能抓到任何板子，就马上把它钉上 去。做 个牧师也像那样。最近我找到约拿的故事，就把 它抓住。他在 这澄清呼召的工作中还蛮管用的。 几年来，我在追求牧者的生活上，一直在寻找圣经 的帮助。我 不断得着丰盛的宝藏，却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