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册 上 册 1 2 第一卷 第一章：认识神与认识自己是密切相关的，而两者是如何相互关联的——5 第二章：何谓认识神，以及认识神的意义何在—— 9 第三章：人生来就有对神的认识—— 13 第四章：这种知识因无知和恶毒被压抑或败坏了—— 17 第五章：有关神的知识也彰显在宇宙的创造和护理之中—— 21 第六章：任何要到神造物者面前的人都必须经由圣经的引领和教导——36 第七章：圣经必须受圣灵的印证。如此，圣经的权威 1才得以确定；若说 圣经的可靠性依赖教会的判断，这是邪恶的谎言—— 40 第八章：就人的理性而言，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圣经的可靠性—— 46 第九章：那些离弃圣经只依靠异象的狂热分子，抛弃了一切敬虔的原则— 54 第十章:圣经为了避免一切的迷信，教导独一的真神在一切外邦人虚假的神 之上—— 57 第十一章:圣经不许人勾画有形体的神，并且拜偶像就是背叛真神—— 60 第十二章:为了将一切的尊荣都归给神，我们应当清楚地区分神与偶像—— 74 第十三章:圣经从创世记开始就教导我们，神只有一个本质却有三个位格— —78 第十四章:圣经在创造宇宙和万物的启示中，已清楚区分真神与众假神—— 108 e 第十五章: 受造时的人性、神赐人的才能、神的形像、自由意志，及人堕 落前的尊严。 124 第十六章:神以祂的大能滋养和管理祂所创造的宇宙，并以自己的护理统治 全宇宙—— 135 第十七章:我们如何从这教义中获得最大的益处—— 145 第十八章:神虽然利用罪人的恶行并扭转他们的心，使他们成就祂的旨意， 但神自己却仍纯洁—— 158 3 第二卷 第一章：因亚当的堕落和背叛，全人类落在神的咒诅之下，从起初受造的光 景中堕落了；原罪的教义—— 165 第二章：人已完全丧失自由选择而悲惨地作罪的奴仆—— 176 第三章：出自人败坏本性的一切都是神所憎恶的—— 203 第四章：神如何在人心里运行—— 218 第五章：反驳对自由意志最普遍的辩护—— 224 第六章：堕落之人要寻求在基督里的救赎—— 242 第七章：神给以色列人祂的律法 1并不是要约束他们，而是要在基督降临前 给他们救恩的盼望—— 248 第八章：道德律的解释（十诫）—— 262 第九章：虽然犹太人在律法时代认识基督，但基督到了福音时代才被清楚的 启示—— 302 第十章：旧约与新约的相似之处—— 306 第十一章：新旧约之间的区别—— 320 第十二章：基督为担当中保职分降世为人—— 330 第十三章：基督取得人真实的肉体—— 337 第十四章：中保的神性和人性如何成为一个位格—— 343 第十五章：为了明白父神差遣基督的目的，即基督所赏赐我们的，最主要的 是必须查考基督的三种职份：先知、君王、祭司—— 353 第十六章：基督如何担任救赎者的职份为我们获得救恩。对基督的死、复活 和升天的讨论。—— 360 第十七章：我们说基督的功劳使我们获得神的恩典和救恩是恰当的也是正确 的—— 379 4 第一卷 认识 创造天地万物的神 i 第一章 认识神与认识自己是密切相关的，而两者是如何相互关联的 1.不认识自己就不认识神 b(a) ii 几乎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智能，也就是那真实与可靠的智能，包含了两个部份：认识神和认识自 e b e 己 。 虽然在许多方面它们之间的关系极密切，然而 孰是因孰是果，则很难断定。 首先，若有人省 察自己，就不得不立刻思想到神，因他的「生活、动作」都在乎祂（徒十七 28）。显然，我们具有 的才智绝非出于自己，甚至连我们的存在都在乎神。其次，神藉这些才智就如从天降与我们的雨露， 汇流成河，引领我们再归回源头（神）那里去。事实上，我们的贫乏反而更彰显神里面无限的丰盛。 亚当的悖逆使我们沦落到悲惨的灭亡中，而这光景迫使我们仰望神。如此我们不仅会饥渴地在神里面 寻求我们一切所缺乏的；并在因恐惧的觉醒中学会谦卑 iii b e(b) 。 既因人心充满罪恶， 我们便丧失了神 原先赐给我们的义袍，我们可羞耻的赤身露体便将我们的罪恶暴露无遗。也因我们每一个人深感自己 b 的悲惨，以至使我们对神略知一二。 因深感自己的无知、虚空、贫乏、软弱，也更因感觉到自己的 堕落和败坏，我们便意识到智能的真光、真美德、丰富的良善，以及无瑕疵的公义，这一切唯独存留 在主里面。因这缘故，我们的罪反而催逼我们思想到神的恩惠；而且除非我们先对自己不悦，否则我 们不会真诚地仰望神。只要人仍旧不认识自己，即仍旧满足于他的禀赋，同时对自己悲惨的处境无知 或漠不关心，那就无怪乎他会安于现状？据此，认识自己不仅唤醒我们寻求神，也就像牵着我们的手 领我们寻见祂。 2.不认识神就不认识自己 b iv v 照样，除非人先仰望神的面并谦卑省察自己 ，否则就不可能正确地认识自己 。因为我们总 是自以为义、正直、聪明和圣洁；这种骄傲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除非有充分的证据指控我们 是不义、污秽、愚蠢，和不洁的。此外，若我们只看自己又不仰望主（因主是唯一审查我们的标准）， vi 我们便不会认自己的这些罪。我们既然生性是假冒为善的 ，所以虚有义的外表而无其实，就足以 使我们自己满足了。那在我们内外四围的既然都是污秽不堪，而我们又依据人的败坏为标准，所以 只要我们看到一些稍微洁净的东西便以为那是纯洁无瑕的。正如人看惯了黑色，便以略带白色甚至 棕色之物为极白的。我们的感官也能帮助我们更清楚地发觉我们是何其错估我们的属灵景况。在大 晴天里，我们观看地面和周遭之物时，觉得一目了然；但当举目注视太阳时，却顿觉头晕目眩，于 是只得承认我们的眼目虽能洞察地上之物，然而当面对太阳时，就眼目昏暗了。我们在估计自己属 灵的景况时也是如此。因为我们的眼光若只局限于尘世，满足于自己的义、智能和美德，我们必然 5 得意洋洋，自吹自擂，幻想自己为神。然而一旦我们仰望神，思想到祂的属性，祂的公义、智能和 权能是何其完美—─而神的属性就是祂要求我们的标准。先前冒充而使我们心怡的义，如今因看清 它是极其邪恶的，而被我们视为污秽；那先前我们视为智能的，如今因发现它的愚妄而感到作呕； 先前看似大有能力的，如今被显露是最软弱无能的。我们所看为完美的，却仍与神的纯洁有天壤之 别。 3.人在神的威严之前 b 因此，圣经描述圣徒每逢他们在神面前时都是何等地恐惧战兢 vii 。从圣经里我们看到一些在 神尚未显现之前站立得稳的人，一旦他们面对神的荣光便异常惊骇，甚至被死亡的恐惧抓住而自卑 ─—事实上他们被这恐惧淹没，几乎气绝了。由此可见，除非人将自己和他的行为与神威严的标准 相比，否则他便永不会深入地感受到自己悲惨的光景。在士师记和先知书中常有这种惊恐的例子， 所以在主的百姓中有这么一句话：「我们必要死，因为看见了神」（士十三 22；赛六 5；结二 1， 一 28；士六 22–23；以及别处）。约伯记在描述神的智能、全能和纯洁时，总是无可争辩地使人 深深地发觉到自己的愚蠢、无能，和败坏（cf. 伯三八 1 ff.），这并非是偶然的：因圣经告诉我 们，当亚伯拉罕越接近神的荣耀时，他便越深入地发觉到自己不过是灰尘（创十八 27）；主的显现 既如此可畏，以致以利亚若不蒙着脸，就不能面对主（王上十九 13）。当我们想到若撒拉弗尚且因 恐惧而蒙住他们的脸（赛六 2），更何况人这败坏的（伯十三 28）虫（伯七 5；诗二二 6）呢？先 知以赛亚正是这样说的：「那时，月亮要蒙羞，日头要惭愧；因为万军之耶和华必在锡安山，在耶 路撒冷作王」（赛二四 23）；即，当神彰显祂的荣光更接近人时，即使最耀眼之物在神的荣光前也 将黯然失色（赛二 10，19 p.）。 然而不管认识神与认识自己彼此的关系如何，正确的教导秩序要求我们先讨论认识神，然后再 讨论认识自己。 i 加尔文在他的标题中使用对神的「认识」（knowledge）一词，而不是使用神的「本质」（being） 或「存在」（existence）等词句，这表示加尔文的神学不管在架构上或内容上，都是以神的启示 为中心的。与此相彷的，当他提到「造物者」（Creator）这一词时，这包括了三位一体、创造， 和护理的教义。他所强调的是神的启示之工或作为，而不是神的本质。中世纪的经院学派和之后的 「加尔文学者」则强调神的本质。虽然第一和第二卷讨论人对神的认识，但一直到第三卷〈我们如 6 何领受基督的恩典〉，我们才能清楚明白加尔文的认识论。特别参阅包含在信心里的知识的意义， III. 2, passim)。 在这里拉丁文的「认识」是使用 cognitio 一字，但在第一章的标题里是使用 notitia 一字。对 加尔文而言，这两个单字的意思是一样的。在这里法文 (1541) 的翻译都用 cognoissance。当加 尔文提到认识时，不管他用哪一个单字，从来都不是指「仅仅」或「纯粹」是完全客观的认识。参 阅 III. 2. 14—─这是他对信仰上「认识」这一词最清晰简要的定义。在当代的说法中，或许「存 在式的领悟」(existential apprehension) 是最接近的同义字了。。加尔文也所采用其它关系密 切的词其中有﹕agnitio「认得」；intelligentia，主要是指「知觉」；以及 scientia，主要是 指「专业知识」。 华飞德(B. B. Warfield)在他的 Calvin and Calvinism 书中页 29–130，以及 P. Lobstein 在他 的 Revue de théologie et de philosophie religieuses XLII (1909) 书中页 53–110 的 “La Connaissance religieuse d’après Calvin” 里都论及加尔文之认识神的教导。近来最重要的分 析着重在连结对创造者的知识与对救赎者知识的问题（见基督教要义第二卷的标题）。T. H. L. Parker 在 The Doctrine of the Knowledge of God: A Study in Calvin’s Theology 书中简要 地探讨了这个问题，而 E. A. Dowey, Jr. 在 The knowledge of God in Calvin’s Theology 书 中探讨地更为详尽。也请参阅 W. Niesel, The Theology of Calvin, ch. 2。 ii 这句话已修改了三次，是基督教要义每一版本的开场白。1560 年的法国版本更强调这两种认识彼 此的关系：「只要认识神就认识自己。」这句话界定加尔文神学的领域。他之后的每一句话都与这 句话有很密切的关联。加尔文在第二卷的介绍中和 I. 15. 1 及 II. 8. 1 也都重复这观念。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