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托马斯·阿奎那 神学大全 第一集论上帝 第 4 卷 论天使 段德智方永译 第 5 卷 论六天工作 段德智译 自g1言~守古 4在 2013 年·北京 St. Thomas Aquinas SUMMA TIIEOLOGICA Benziger Brothers, Inc., 1948 头头头 S. Thomae De Aqumo, SVMMA TIIEOLOGIAE College Dominicain d’Ottawa, 1941 本书根据本兹格兄弟公司 1948 年版和 渥太华多米尼克学院 1941 年版译出 目录 第 4 卷论天使 问题 50 论天使的实体本身…………………………………… 3 问题 51 参照形体论天使……………………………………… 20 问题 52 就其与场所的关系论天使…………………………… 31 问题目论天使的位移运动…………………………………… 38 问题 54 论天使的认识……………….............................. 问题 55 论天使认识的中介…………………………………… 62 50 问题时论天使对非物质事物的知识………………………… 72 问题 57 论天使对物质事物的知识…………………………… m 问题目论天使的知识样式…………………………………… 97 问题 59 论天使的意志……………………………………… 116 问题 60 论天使的爱………………………………………… 128 问题 61 论天使在自然存在秩序里的产生………………… 143 问题 62 论天使在恩典和荣耀层次上的完满性…………… 152 问题 63 就罪论天使的恶行………………………………… 175 问题 64 论魔鬼的受罚……………………………………… 200 ii §录 第 5 卷论六天工作 问题 65 论有形受造物的创造工作………………………… 217 问题 66 论创造到区分的秩序……………………………… 232 问题 67 论区分工作本身…………………………………… 250 问题 68 论第二天的工作…………………………………… 263 问题 69 论第三天的工作…………………………………… 278 问题 70 论第四天的装饰工作……………………………… 287 问题 71 论第五天的工作…………………………………… 301 问题 72 论第六天的工作…………………………………… 305 问题 73 论那些有关第七天的事情………………………… 310 问题 74 论所有七天中的公共问题………………………… 318 第 4 卷 抢又使 问题 50 论天使的实体本身 （共 5 条） 我们接着考察有形受造物与精神受造物之间的区别。首先 考察纯粹精神受造物，在《圣经》中它被称为天使；其次考察完全 有形的受造物（问题 65 ）；第三，考察由形体和精神一起组成的受 造物，在《圣经》中它被称为人（问题 75 ）。 关于天使，我们首先考察他们的实体，接着考察他们的理智 （问题 54 ），第三考察他们的意志（问题 59 ），第四考察他们的创造 （问题 61) 。 关于天使的实体，我们首先考察其本身，然后考察其与有形 事物的关系（问题 51) 。 关于天使的实体本身，有 5 个要点需要探究： (1 ）是否存在有完全精神、全然无形的受造物？ (2 ）假若天使是这样的受造物，那么，我们要问：他是否由质 料和形式组成？ (3 ）天使的数目。 (4 ）论天使相互间的区别。 (5 ）论天使的不死或不朽性。 314b 4 第 4 卷论天使 第 1 条 天便是否是完全无形的？ 现在我们着手讨论第 1 条。 异议：天使（ angel us ）似乎不是完全元形的（ omnino incorpo reus ）。 理据 1 ：因为所谓无形的事物只是就它与我们自己的关系而 言的，而不是就其与上帝的关系而言的；所以，它们不是绝对无形 的。而且，大马士革的约翰在《论正统信仰》的第 2 卷第 3 章中 说，“天使被说成是无形的和非物质的，这是就其与我们相比而言 的；但是，与上帝相比，天使则是有形体和质料的。”所以，天使不 是完全无形的。 理据 2 ：再者，正如哲学家在《形而上学》第 6 卷中所说，除了 形体，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推动的。①但是，大马士革的约翰在 《论正统信仰》第 2 卷第 3 章中却说：“天使是一种可运动的理智 实体。”所以，天使是有形实体的。 理据 3 ：还有，安布罗斯在《论圣灵》第 1 卷第 7 章中说，“每种 受造物都被限制在自己的本性之内。”但是，被限制是属于形体 315a 的。因此，每种受造物都是有形的。天使是上帝的受造物，这一 点从《诗篇》第 148 篇就可以看出来。该篇第 2 节说，“上主的众 使者都要赞美他”；接着在第 4 节又说，“他一盼咐，便都造成。”所 以，天使是有形的。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看，《诗篇》第 103 篇第 4 节却说：“是谁 ① 参阅亚里士多德：《物理学》，咽， 4,234bl0, 问题 50 论天使的实体本身 5 用精神造了他的使者？” 我的回答是：必然存在着一些无形受造物。因为受造物中， 凡为上帝所首先意欲的都是善的，丽且这正在于它与上帝自身的 类似。结果与其原因的完满的类似，只有当结果在原因藉以产生 结果的事物方面类似原因时，方得以实现；例如，当热产生热时， 情况就是如此。因为上帝是藉自己的理智和意志创造万物的（问 题 14 第 8 条；问题 19 第 4 条）；所以，宇宙的完满性要求存在有理 智的受造物。但是，理智不可能是形体的活动，也不可能是任何 形体能力的活动；因为每个形体都被限定于“这里”和“这时”。所 以，宇宙的完满性要求存在有某种无形的受造物。 然而，由于没有正确意识到理智的力量，也不能在感觉和理 智之间做出正确的区分，古人便认为除了能够被感觉和想象认识 的事物以外，世界上不存在其他任何事物。而且，一如哲学家在 《物理学》第 4 卷中所指出的，因为只有形体落在想象之下，“他们 就认为除了形体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①于是就产生了撒都该 人（ Sadd ucaeorum ）的错误说法，他们说不存在神灵（《使徒行传》 23:8 ）。但是，正是理智高于感觉这一事实合乎理性地证明：存在 着某些只能为理智所认识的无形事物。 答异议理据 1 ：无形实体处在上帝和有形受造物之间。因为 中间者与一端相比似乎处于另一端，就如与灼热相比温热的事物 似乎是冰冷的一样；因此，与上帝相比，天使被说成是物质的和有 形的，但是，这并不是说在天使中存在有某种形体。 ① 参阅亚里士多德刊物理学》，凹， 6,213a290 315b 6 第 4 卷论天使 答异议理据 2 ：这里所说的运动也适用于理智和意志。所 以，天使被称为永远在运动的实体，因为天使总是现实地处于理 解活动中，不像我们那样有时现实地处于理解活动中有时又潜 在地处于理解活动中。显然，这一理据是以一种歧义为据提出 来的。 答异议理据 3 ：被空间的限制所拘是只为形体所专有的；但 是，被本质的局限所拘，却是为包括有形受造物和精神受造物在 内的一切受造物所共有的。所以，安布罗斯在《论圣灵》第 1 卷第 7 章中说：“尽管有些事物没有被限制在有形场所中，但是，他们却 依然紧紧地被他们的实体限制着。” 第 2 条 天便是否是由质料和彤式组成的？ 现在我们着于讨论第 2 条。 异议：天使似乎是由质料（ materia ）和形式（ forma ）组成的。 理据 1 ：因为被包含在任何属相之下的任何事物都是由属相 和被附加在属相之上的、形成种相的种差组成的。但是，属相来 自质料，种差来自形式。①因此，属于一个属相的事物都由质料与 形式组成。但是，天使属于实体这个属相。所以，天使是由质料 和形式组成的。 理据 2 ：其次，哪里存在质料的属性，哪里就存在着质料。因 为质料的属性是接受和支撑（ substare ）；所以，波爱修在《论三位 316a 一体》第 2 章中说：“纯粹的形式不可能是主体。”但是，上述属性 ① 参阅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咽， 2,1034al0 。 问题 50 论天使的实体本身 7 被发现存在于天使之中。所以，天使是由质料和形式组成的。 理据 3 ：再者，形式是现实。所以，凡仅仅是形式的东西就是 纯粹现实。但是，天使不是纯粹现实，因为只有上帝才是纯粹现 实。所以，天使不可能是纯粹形式，而只是拥有存在于质料中的 形式。 理据 4 ：再者，被质料所限制和限定（ finitur ）的事物正是形 式。因此，凡不是存在于质料之中的形式都是无限的形式。但 是，天使的形式不是无限的，因为每一受造物都是有限的。所以， 天使的形式是存在于质料之中的。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看，狄奥尼修斯在《论神的名称》第 4 章 中却说：“正因为首生的受造物既然是无形的，他们也就被认为是 非物质的。” 我的回答是：一些人断言天使是由质料和形式组成的。阿 维斯布朗（ Avicebron ）在其《生命的源泉》第 2 卷中致力于论证的 正是这一观点。因为他认为，凡是由理智区别开来的事物，在实 在上也是相区别的。因为当涉及无形的实体时，理智所认识的 是它籍以把无形实体与有形实体区分开来的事物以及它与无形 实体共有的事物。他由此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使元形的实体与 有形实体区分开来的事物是无形实体的某种形式，而且，凡服从 这一特殊形式（ forma巳 distinguenti ）的事物，可以说是公共的东 西，也就是它的质料。所以，他断言：精神事物和有形事物的普 遍质料是一样的，因此无形实体的形式也就必定被认为是印在 有形事物的质料之中的，就像量的形式印在精神事物的质料之 中那样。 8 316b 第 4 卷论天使 但是，只用一瞥就足以明白：不可能存在一种为精神的事物 和有形事物所共同拥有的质料。因为精神的形式和形体的形式 不可能被接受到质料的同一部分之中，否则某一在数值上同一的 事物就将既是形体的又是精神的了。倘若如此，就将推论出这样 的观点：该事物的质料，一部分接受形体的形式，另一部分接受精 神的形式。但是，除非被认为处在量这一形式之下，质料是不能 分成部分的；而且，正如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第 1 卷中所说，若 无量，实体便元以区分。①并且，还可以进一步推论出：精神事物 的质料也服从量这一形式。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有形事 物和精神事物是不可能拥有同样的质料的。 再者，理智实体不可能具有任